【楼诚|日常】油画 (突然就想撒点糖）

另外那篇《半死桐》越写越长，自己都要给自己跪了，明明计划是短篇来着。而且目测即将满地玻璃渣。

于是今天开了个甜甜甜的脑洞，小短文，日常向，自我安慰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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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巴黎留学时，有一段时间，明大少爷迷上了油画。

这洋人的玩意儿和中国水墨画的写意正好相反，讲究的就是一个写实。空间，层次，明暗，结构，都要靠细心观察。

作为一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，明大少爷自然是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。

于是阿诚在继管家，厨子，保姆，会计之后，又兼任了明大少爷的模特。谁让明大少爷学的是人物画呢。

 

周日下午，正是巴黎难得的阳光明媚。

窗边摆上一把椅子，橡木雕花，椅面和靠背是深红色的天鹅绒。

阿诚坐在椅子上，阳光就正好透过刷了白漆的窗户照在他脸上。白衬衣套着深灰色的马甲，蓝色的领结，还有穿过第二个扣眼的金色表链，正好衬得少年面容俊秀，身姿挺拔。搭在扶手上的手十指修长，银镶珐琅的袖扣透着低调的华丽。

明楼站在画板前，看着眼前的人十分满意，只觉得不用纸笔，已然如画。

于是明大少爷灵感大发。

可惜彼时明诚还是个十七岁的青葱少年，和日后纵横上海滩的那副沉稳睿智的模样还有很大差距。

“大哥，怎么还没好啊，都两个小时了。”少年的耐心总是不足，何况是让他坐在那里扮雕像。

“快了，你别乱动。你一动我画的更慢。”明大少爷对这么不听话的模特很是不满。

越说越糟，阿诚觉得自己腿都快麻了，只得暗暗转移重心。

明大少爷额角青筋一跳。啪一下放下画笔，朝他走过去。

没有两步距离，明大少爷却走的格外慢。阿诚依照过往的丰富经验就知道大哥生气了，不由有些紧张。

“大哥……”

哪想到明楼嘴角微挑，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按住扶手，倾身过来。

阿诚只觉得有点头晕，靠近过来的人像是在慢动作回放。

嘴凑到耳朵边上，低声开口，却是气音，每个字都带着湿润的气息喷在耳廓上：“阿诚，我说让你别动。”

明楼直起身，满意地看到被自己圈在椅子上的少年呆若木鸡，只有脸色红得像一只刚出锅的螃蟹。

明大少爷高兴了，转身拿起画笔继续自己的大作。

可怜阿诚维持着这个惊呆了的姿势直到明大少爷尽兴。

后来这幅画成了明大少爷的得意之作，还特意买了个鎏金的相框裱起来，挂在书房里。

画上的少年芝兰玉树，只是两颊灿若朝霞。

 

新学期开学，明诚发现学校新开了油画课，于是怀着某些小心思的少年果断选了这门课，并表示要发奋图强。

还是周日下午，还是同一把椅子。

明大少爷穿得风流儒雅，俊美无俦。他向来耐心上佳，坐姿舒展优雅，又能保持纹丝不动。

他笑着打量着画板前的少年，看他画得一脸的苦大仇深，只觉得实在好笑。

正好窗外一只鸽子扑棱棱飞过，明楼扭了头向外瞧了一眼。

阿诚大喜过望，抛下画笔，慢慢踱着步子，挂着自以为狡猾的笑容，向明楼走过去。

明大少爷忍笑忍得实在辛苦。少年的眼睛又大又圆，这样刻意眯着眼睛笑，不仅没有半点狡猾的样子，反而像一只撒娇的奶猫。

阿诚走到明楼的一边，一手按住椅背一手扶着扶手，低头凑到明楼耳边，故意用压低了的声音一字字地说：“大哥，别乱动。”

说完直起身，得意地看向明楼。

可惜还没站好，被明大少爷一把抓住手臂用力一拽，失去重心俯身扑到在明楼腿上。

明大少爷一手按住少年单薄的背，拉长调子说道：“看来是要整肃家风了！”另一只手已经结结实实拍在了少年的屁股上。

扶起阿诚一看，果然又是呆若木鸡，从耳到脸到颈，都是出锅螃蟹的颜色。

事后明大少爷看了好几天的冷脸。

那副画了一半的肖像画，自然被恼羞成怒的少年扔到了天边。

明诚也只好从人物画转成风景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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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就要去招聘会的人今晚还不改简历而是在开脑洞，我也是作得一手好死。